2)第一部 显形理念篇 4、远看,大部分事物都很美丽_刺杀骑士团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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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贾科莫·普契尼(GiacomoPuccini,1858—1924),意大利歌剧作曲家,写实主义歌剧的代表,主要作品有歌剧《艺术家的生涯》《托斯卡》《蝴蝶夫人》等。

  到底什么出问题了呢?或许因为长年累月为了生计画肖像画画得太久了,可能因此弱化了自己身上曾经有的天然性直觉,一如海岸的沙被波浪渐次掠走。总之,水流在某处拐去错误的方向。需要花些时间,我想。必须忍耐一下。必须把时间拉往自己这边。这样,肯定会再次抓住正确的水流。水路应该返回我的身边。但说老实话,我没有多少自信。

  我同人妻们发生关系也是在这一时期。想必我在寻求精神性突破口那样的东西。我无论如何都想从现在陷入的这种停滞中挣脱出去。为此需要给自己以刺激(怎样的刺激都可以),需要给精神以摇颤。还有,我对孑然一身的状态开始感到疲惫。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拥抱女性了。

  如今想来,那真是流向奇异的每一天。我早早睁眼醒来,走进四面白墙的正方形画室,面对雪白的画布,在无由获得任何意象的状态中坐在地板上听普契尼。在创作这个领域,我几乎同纯粹的“无(2)”面面相觑。在歌剧寸步难行那一时期,克劳德·德彪西在某处写道“我一天天只是持续创作无”。这个夏天的我也和他一样,日复一日从事“无的创作”。或者我对每天同“无”相对已经相当习惯了也未可知,即使不能说关系要好起来。

  (2)原文读音标注为法语“rien”。

  每星期大约两次,一到下午她(第二个人妻)就开红色迷你库柏赶来。我们立马上床抱在一起。偏午时分尽情尽兴贪图对方的肉体。由此生成的当然不是无,现实肉体毫无疑问就在那里。可以用手触摸每个边边角角,也可以任嘴唇移行。如此这般,我像打开意识开关似的,在虚无缥缈的无与鲜活生动的实在之间往来移动。她说丈夫已近两年没抱她的身体了。比她大十岁,工作忙,回家时间晚。无论她怎么引诱,都好像没那份心思。

  “那是怎么回事呢?这么好的身子!”

  她微微缩了缩肩:“结婚十五六年了,孩子也两个了,我怕是不再新鲜了。”

  “对我可是新鲜得不得了……”

  “谢谢!给你这么一说,觉得就像被循环利用了似的。”

  “资源的再生利用?”

  “正是。”

  “再宝贵不过的资源!”我说,“也有益于社会。”

  她哧哧笑了:“只要能准确无误加以分类……”

  停了一会儿,我们再次乐此不疲地向资源复杂的分类发起进攻。

  坦率地说,我原本就不是对她这个人感兴趣。在这个意义上,她同我过去交往的女性们不是同一色调。我和她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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