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递来的眼色视而不见。
她在那装傻,颜袖心尖泛起一阵淡淡的悲哀“你不跟本宫走”
季青杳眼神挣扎终是下定决心“母后,儿臣在这多陪陪皇祖母,留皇祖母一人在这,儿臣不放心。”
她倒是孝子贤孙。
皇后不再看她“随你。”
她要走,魏平奚三两步跟上,生怕被丢下。
一串小尾巴随皇后娘娘出了福寿宫的宫门,云章长公主回头怔然看着郁枝离去的背影。
缓过神来,她对季青杳道“你下去。”
“是,皇姑姑。”
太后身边的老嬷嬷领着一众宫人鱼贯而出。
热热闹闹杀机四伏的寝宫顿时冷清下来,时隔多年,这对母女终于能平心静气相处。
燕太后生有一子一女,嫡子为先帝第三子,是当年混乱角逐中最占优势的皇嗣,可惜福薄,命短。
而后一女即为云章长公主,此女生来不凡,容貌出众,最讨她喜欢,六岁之前常爱抱在怀里,险至溺爱。
母女关系亲厚,季容对自己的母后无比孝顺,出宫游玩每次都不忘带买给母后的礼物回去。
幸福美满的时光忽然有一天戛然而止。
母女生隙,寒冰裂开一道缝隙,再也无法恢复如初。
除非冰融。
但冰永不会再融。
非有大机缘,人死不能复生。
荆河柳家的一条条人命挡在母女中间,季容无法原谅她。
“核酥”
核酥是云章长公主的小名,因她幼时最喜爱吃核桃酥。
季容已有许久没认真凝望她的母后,很多时候她怕,怕在母后眼里看到无止境的贪欲和对权利的执迷。
为了满足贪欲,为了成全执迷,所有人的命在她看来不是命,而是挥刀斩落的草芥。
今时再看,母后老了,人老了,心不老,不变的心狠手辣。
“我若不来,你还想赶尽杀绝不成”
她上前一步“母后,您要逼我到什么时候是不是我死了,您才会停止一切的罪行”
“罪行我是为了你死去的皇兄。季萦杀兄夺位,他凭什么坐稳皇位这位子,是你哥的”
“杀兄夺位”季容笑她多少年了还在自欺欺人“皇兄若不想着去杀季萦,怎会被季萦反杀况且那时父皇本就属意立皇四子为储,是皇兄剑走偏锋自寻死路。”
“住口哀家不准你这样说”
“母后封得了我一人之口,可堵得住悠悠众口您光想皇兄死于他人之手,怎不想想当年是谁诬陷殷后与人有染,又是谁,鸩杀了她”
这是极少人知道的秘闻。
很多知道此事的人都已转世去投胎。
燕太后震惊她从何得知。
季容眸子低垂“是儿臣幼时亲眼所见。您杀她前一晚,她教我念了一首诗。”
“什么诗”
“劝说为人子女当时常思念至亲生养之恩的诗。”
燕太后沉默,忽而开口“她是个骨头比刀硬的才女,素有贤名。”
“但您还是毒害了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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