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叫声划过黎明前的夜幕。
城隍庙外，许多男女老少聚集在一起，只不过，这群人脸上都带着惶恐之色，议论纷纷。
他们都是趁着一大早，前来城隍庙上香祭拜的。
发出尖叫声的是一个中年妇女，这会儿她正依靠在门框边上，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。
没过多久，许多身穿捕快服的人也抵达了城隍庙。
李章综赫然就在其中。
他看着喧闹的人群，皱眉问道：“这是怎么了？”
“捕头。”
负责维持秩序的捕快走过来：“城隍庙里，发现了尸体。”
“尸体？”李章综一愣，心头莫名升起几分不好的预感。
“对。”那个士兵点头：“很邪门，我们二十四小时都把守在周围，压根就没看到有任何人进城隍庙。”
“但一大早，那位大婶就在庙堂里发现了一具尸体，冰冷僵硬，最起码死去三个小时以上。”
“他正跪在城隍神像面前，面部紧紧贴在地面上。”
李章综沉声道；“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子没有？”
“尸体已经被我们运出来了。”士兵连忙回应。
他冲远处招了招手。
很快，几个人便抬着一个盖了白布的担架，快步走来。
城隍庙，他们这群驭鬼者不能靠近，但是普通人却可以自由出入。
因此，周围把守的人，全都是普通凡人。
李章综走过去，攥住白布的边缘，缓缓拉开。
一个男性的面容显露在他眼前。
双眼睁大，瞳孔涣散，里面似乎还残留着恐惧。
五官彻底扭曲，仿佛在临死之前，遭受到了惨痛的折磨。
李章综愣了半天，呼吸逐渐粗重起来！
钟万立！
眼前这具尸体，赫然就是万涯商铺的负责人，钟万立！
与此同时，一辆马车从远方驶来。
几个驭鬼局的队员，还没等车挺稳，便从上面跳下，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李章综面前。
“捕头，出大事了！”
“慢慢说。”
李章综叹了口气，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“万涯商铺！”
一个驭鬼者喘着粗气：“万涯商铺，好像被人血洗了！所有驭鬼者全部变成了血肉泥，糊满了整个楼梯道。”
“他们身上的鬼物估计也消散了。”
“对了。”另一个驭鬼者补充道：“还有保镖，里面的保镖死了一半。”
“剩下的一半，好像都被吓傻了，大叫着什么，黑无常来索命了......”
周围，几个驭鬼者都沉默下来。
因为他们明白，黑无常，真的存在！
“这么说......这件事情，可能是黑无常......不对，可能是城隍爷做的？”
李章综转头，看了一眼城隍庙，只觉得口舌干燥的厉害。
除了解气之外，他心在内心最多的情绪则是......恐慌。
出大事了啊！
钟万立的父亲，乃是帝都的A级驭鬼者，钟无涯！
这个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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