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我们误闯了当时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邪教‘红衣教’的一处联络站,其实就像是一家黑店,我们那时都还年轻,纷纷中招被迷倒。景年被大师兄支使出去跑腿了,回来的时候见我们不见,一个人挑了那家店,追出十多里地单枪匹马剿灭了周围所有的红衣教分坛。那一年,他才十四岁。”
“哇……”唐烟儿张大了嘴:“那岂不是……和我现在一样的年纪?不,比我还小呢,我已经快十五了!”
“那周围的红衣教教众多逾数百人呢!他自己毫发未伤,是不是很厉害?”飞篱笑问,唐烟儿忙不迭的点头:“好厉害!”
“自那时开始,惊鸿一剑,名动天下。”好像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中,飞篱的目光落在不知名的远处,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,回过神时对她们笑了笑,亲自提壶煮茶:“他回来以后被师父好一顿骂,说他年纪轻轻煞气太重,性子那么激烈,以后必要铸成大错。”
飞篱说得很淡,但是唐烟儿有一种不好的感觉,她觉得,闻人秋的这句话,多半是一语成谶了……
“向来师祖真是很了解掌门了,掌门之后离开青阳派,怕也是与此有关吧?”有琴徵一直默默听着,这时说出来的话与唐烟儿不谋而合,飞篱笑了笑,没有多做解释。
唐烟儿看出她不愿多说,便接着追问:“那……师伯,那时候的师父是个什么样子呢?”
“嗯……哈!一副正人君子的臭德行!”飞篱想起往事不由得失笑:“成天板着个脸,从头发到脚趾都一丝不苟,对谁都客客气气,不紧不慢的,那样子真是让人看了就有气。年纪不大古板得跟个老头子一样,不过……都只是面上而已,骨子里比谁都贪玩。偏偏还要打着冠冕堂皇的理由,门中一年里下山次数最多的就数他,三天两头的找着借口往外跑,师父也奈何不得。”
“……结果说到底,还是一样的恶劣么……”唐烟儿瘪嘴道。
“想来真是令人唏嘘,当时的掌门身载多少期望啊……”有琴徵说。
飞篱只道:“是啊。”便没了下文,有琴徵多看了师父一眼,试探着问:“可是师父,我听赵师兄说,他们找到掌门的时候几乎不敢相认,听说掌门当时不修边幅,轻狂豪放,这之中,是否有什么隐情?”
唐烟儿看了看有琴徵,又看了看飞篱,明智的捧起杯子喝茶,不置一语。
飞篱却没想放过她一般,祸水东引,朝她笑道:“这些年来烟儿与他相依为命,想来烟儿知道得更清楚罢?”
有琴徵看过来,唐烟儿心里直说姐姐不要这样看我,对着美人说谎压力很大啊!
“唔……烟儿不知!”她甩甩脑袋:“烟儿记忆中师父一直都是那个样子了。”她眨眨大眼睛,无辜至极。
飞篱摸摸她的脑袋:“是嘛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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