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个字都说不出口。
为了这个孩子，他们虽然每天同睡在一张床上，但他除了搂着她亲亲抱抱外，规规矩矩的连深吻都没有。好几次夜里听到哗啦啦的水声，她也只能装作没听到，因为医生说前三个月不可以同房，而之后她的身体也不是很好，怕伤到了她，所以他一直隐忍着。
五个月的孩子没了，她很难过，而他除了难过外更是没有办法不责怪自己。
顾明烟闭了闭眼睛，将眼底沁出的眼泪逼退，“我下午睡着了，替我换药的护士讨论说我没了孩子都不伤心，要么是没心没肺，要么是克制崩溃。”
男人温柔而又有力的抱着她，力道控制的刚刚好，嗓音低低的呢喃，“乖，都是我不好，是我该死！”
顾明烟扒开男人的衣服，张嘴用力在他肩膀咬了下去，力道之大，很快嘴.巴里就尝到了血腥味道。
即便这样，也没有要松口的意思。
慕泽煜疼的眉心拧了起来，但只是笑着，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长发，“生气了就咬我，反正我皮粗肉厚的不怕疼，但不准咬嘴唇。”
温柔而又宠溺纵容的语气，让顾明烟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。
“慕泽煜，你混蛋！”
顾明烟恨恨的松开嘴，看着男人肩膀上有清晰的一排牙龈血珠不断往外冒，又气又恼，“你就是个混蛋，明明都是你的错，可是……可是我竟然没有办法怪你。”
她难过的简直不能自己，大滴的眼泪簌簌滚落。
“别哭，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。”慕泽煜抬手，将她脸上的眼泪擦干。
他不哄还好，越是这样温柔的语气顾明烟哭得越凶，心头恨得咬牙切齿的，偏偏看见他被咬的地方已经红肿了起来又心疼的不行。
“慕泽煜，你就是个混蛋，每次都说的好听。”
男人亲了亲她带着泪的脸颊，低低笑出声，“我这么混蛋，你这是嫌弃我不打算要我了吗？”
“哼！”顾明烟傲娇的白了她一眼，“想得美，我要霸占着你，祸害你，伤害你，践踏你，才不给你将心留给别的女人的机会。”
“别的女人哪有你好，我才不会看别人。”
“说的比唱的还好听，要是以后你被我发现看别的女人怎么办？”
“那就罚我……”慕泽煜目光灼灼的看着她，“永远得不到所爱，孤独终老。”
顾明烟不满的瞪他，对于他这句誓言很不满，“你这是诅咒我？”
“我爱你都来不及了，怎么会舍得诅咒你。”慕泽煜觉得自己很冤，想要亲亲她的脸颊，却被女人给推开了。
顾明烟手撑着上身，眼神不断的在他身上看个不停，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？”
“没有，我哪里敢隐瞒你任何事。”慕泽煜后背抵在了护栏上，后背的伤口撕裂，纵容脸上云淡风轻的额头还是沁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见状，顾明烟眉心紧紧蹙了起来，直接掀开了被子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。
就看到他躺着的那一侧，不知何时被鲜血染红了，而男人身上的衣服更是整个后背都是血红的，咬着唇问：“是不是爸对你动用家法了？”
慕泽煜见瞒不住了，慢慢坐了起来，看着她道：“这点伤不算什么的，修养个十天半月就好了。”
“什么叫做这点伤不算什么，难道你要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才算严重吗？”顾明烟气的恨不得咬死他算了，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恶的人，知道她生气故意受伤博同情。
故意受伤博她同情的心机男，真真是太可恶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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