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薛楠一起往车上走。
翌日中午。
白榆是被手机的电话声给吵醒的。
醒来的时候，他觉得他的头像是要炸开了一样。
白榆把一只手搭在眼睛上，闭着眼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来，不耐烦的说了一声，“喂。”
说完白榆自己都楞了一下，他嗓子哑的，声音连他自己都差点没认出来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，才有人开口，“小榆，你昨天晚上出去喝酒了”
这声音让白榆瞬间清醒了不少，飞速把手机拿下来，看了眼屏幕上的号码。
他哥。
白榆扶着床，艰难的坐了起来。
靠在枕头上，他努力回想昨天晚上干了什么。
昨天晚上
他去了一家餐厅，给白予安庆祝成功被学校录取。
餐厅的菜做的不怎么样。
白榆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，费力的回想。
然后他和薛楠喝了很多果汁，再然后发生了什么来着的
他头怎么这么痛
白榆一脸的茫然。
叶林见白榆一直没有答复，又问了一遍，“小榆，你喝酒了吗”
喝酒
这个词突然触动了白榆的某块神经，他脸上的表情逐渐开始变的惊恐。
他昨天晚上
“爸爸，你醒了”白予安推开房门跑到床边，兴奋的给白榆分享自己的开心事，“爸爸，我昨天晚上见到爹地了。”
记忆的碎片开始在白榆脑海中滑过
“你怎么这么老。”
“舌头疼。”
“你有孩子了。”
白榆深吸一口气，把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面去。
我昨天怎么不干脆喝死算了呢
白榆绝望的闭上眼睛。
我现在从楼上跳下去还来不来的及
“小榆。”电话里声音把白榆拉回现实。
白榆痛苦的从枕头里起来，“哥。”
“嗯。”电话那头重重的应了一声，继续问道，“你昨天喝酒了。”
白榆有些心虚，“嗯，喝了一点。”
另一边，苏城市中心，一栋大楼上。
叶林坐在办公桌前，皱起了眉，他下意识的想叫白榆不要喝酒，又担心他说太多白榆会觉得自己干涉他的生活，心里不舒服，最后只干巴巴的留下一句，“少喝点酒。”
白榆在他哥面前大多数时候都很听话，“嗯，好的。”
叶林“最近过的怎么样”
白榆“挺好。”
叶林“钱够不够花，要不要哥哥再给你打一点”
白榆“不用了，够的。”
叶林“记得好好吃饭”
白榆“嗯。”
叶林“自己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。”
白榆“好的。”
白榆靠在枕头上，看着天花板，熟练的回答着这些熟悉的问题。
陆莫宁女士的死就和一堵墙一样，搁在了他和叶林中间，当时他说他要冷静一下，结果这一冷静就是将近3年。
他和叶林三年了，一次都没见过。
不过他哥的确会定时给他打电话。
电话内容就和他们两个朴实无华只有转账记录的聊天记录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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