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晚棠手腕脚腕都有伤口,阿秋一边包扎,一边呼唤着“棠爷”。
“阿秋……”杜晚棠似乎被灌了什么东西,低垂的头抬不起来,说话的声音很虚弱。
“棠爷,我在,我在的!阿秋在您身边!”
阿秋摘下衬衣的领针,哆嗦着给杜晚棠解开镣铐。
他手上全是汗,混合了杜晚棠的血,领针滑得捏不住,费了点儿劲儿才解开一个。
他将杜晚棠抱在怀里,又去拆另一边的手铐,男人无力的头贴在他胸口,喉咙里嘶嘶作响,似乎要说什么。阿秋抱起他,扶着他的脸,杜晚棠纤长的睫垂着,脸颊被血水沾染,似被染红的花。
“阿秋……”他又唤了一声。
杜凉秋要应声,那单薄的声音却轻轻吐出一个字:“滚……”
那个字化作一颗冰凉的子弹,穿透了阿秋的心。
他知道,他完了。
他怔了一下,木然地睁着眼睛,继续去拆另一只手铐。
赵普站在逆光里,丢给他一只钥匙。
“弟弟,你总是这样,要什么都不肯直说,其实只要你说,我都会尽力满足你。”
阿秋停下手,捡起那把钥匙,脑袋发空,轻松打幵了杜晚棠的手铐。
赵普摘下眼镜,肖似杜晚棠的凤目瞥着他们,怜悯道:“你看,你说喜欢他,我就将他送给你,他这样是不是乖多了?”
杜凉秋没理他,抱起杜晚棠往外跑。
赵普勾起嘴角笑,从无声,逐渐忍不住越笑越响。
三十七、这个礼物满意吗?
笑声在空荡荡的楼宇中回响,阿秋拼命地奔跑,却怎么都甩不脱。
他奔到楼外,自己的车子四门大开,司机不见踪影,车钥匙被拔了。
赵普站在楼上的阳台,像是看风景一般,悠闲地看着他逃窜,好心提醒道:“弟弟,别这么紧张!他死不了,你也知道,我学医出身,解刨学是我最擅长的科目。伤口我有处理过,现在已经凝血了吧?”
阿秋看着渗出血的白布,旁人或许可以凝血,但杜晚棠……他的伤口凝不住!
血点子滴答滴答地掉。
阿秋举目四望,想再找辆车,视线中出现了那辆藏在树丛后的车一一鲜红的法拉利。
是局蔓蔓!
他已经什么都没法想了,扑到高蔓蔓的车前,冲车里发着抖的女人喊:“下来!”
高蔓蔓摇摇头,死晈着唇。
阿秋打开车门,将杜晚棠放进去,高蔓蔓嚷嚷:“你要干嘛!你不知道他害死了爸妈?!”
“他有凝血障碍!我不管他害死过谁,他要是不在了,我让你和赵普陪葬!”
“你疯了!杜凉秋!呀一一丨”高蔓蔓被阿秋拖下车,女人尖叫着,摔在草丛里,看阿秋抢了她的车疾驰而
去。赵普散步似得走过来,高蔓蔓连忙收敛了眼中的担忧。
她从小就畏惧这个温和的大哥,高蔓蔓一直觉得,唯一没和杜家有联系的赵普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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