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年,反而敢联合戎族偷袭大绥了。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允诺了甚么,很难说会是他突然生出的勇气。
他的神态话语让南音眨了眨眼,不由道:“先生。”
“嗯?”绥帝正提笔在奏疏上批字,闻言视线扫来,目光中还含着方才话语中的凶戾。
南音没敢说,只在心中道,方才先生的模样,好像很……
“想说朕狂妄自大?”绥帝代她说出了口。
“绝无此意。”南音举双手表示清白。
绥帝轻笑了声,并不追究,“我给了孟由三月的时间,若我亲征,只需一月。”
无人知晓,绥帝除却有修道的喜好外,在战场上领兵杀敌时,更能带给他酣畅淋漓的快意。但他如今不打算亲征,一来是因为长安城有更重要的事,防止世家反扑;二来南音就在这儿,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独自离开。
所以,他将血液深处涌动的那种杀欲强行压了下去,更多的精力,放在了朝堂的波谲云诡中。
那些人有一点没有说错,他一直就有做暴君的潜质。
他的师父云灵真人看出了这点,亲自带他修道,令他平心静气。然而还是被一场战事勾出了心底的戾气,所以后来卢家胆敢算计南音,就被他毫不犹豫下了灭门之令。
“但这儿可离不得先生。”南音道,“三月其实也很短了,孟大将军是老将,定不会负先生所望。”
绥帝不置可否。
执壶帮彼此添茶,南音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,扫过几乎堆成山的奏疏,“先生不是说今日会忙到很晚么?先前已被耽搁了些时辰,现在继续罢,我就在这儿陪先生。”
说完,还起身将雨水滴答的几扇窗合上,搅了搅香炉,回身弯眸,“多晚都陪。”
南音每每弯眸笑起来,眼尾那颗小痣便愈发灵动,叫人望之心折。绥帝心底因澜州战事而生出的蠢蠢欲动也平息下去了,颔首道:“累了便去里面歇息。”
他的左侧,奏疏堆成半丈高,有七成都是近些日子朝中清流、绥帝忠实拥趸以及部分世家官员三方相互弹劾的折子。他们斗起来,其中少不了绥帝的推波助澜。
南音看了会儿批好的折子,都感觉到了他在其中煽风点火的作用,甚么朕实欣赏卿腹中才华,知卿大志,奈何多遭阻拦云云。要么是对臣子甜言蜜语,甚么经沧州一案,方知谨容爱我,我亦爱卿,你我之心,如同昭昭明月……
如同先生自己所说,他不是只会砍人脑袋的,原来对臣子说情话,也很有一套。
当然,也有平平淡淡或怒而叱骂的批语,但这些都不及那些和情书一般的批语给南音的印象深刻。
所以,原先先生给她读折子,应是经了有意挑选的……
想象绥帝那张惯来冷淡的脸说出这些话,神色古怪了片刻,南音将折子放下,转而拿起经书。
嗯,她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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