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先祖的名字,但是啊,我们所有后人都在承受他的恩惠啊,一直在享受他的遗泽啊,那么,这位先祖的名字知不知道得重要吗?”
“只要我们每一个后人心中有这么一位先祖存在,就够了啊,我想,那一位先祖在他们的世界,一定很欣慰他发明的稻子种植,能帮助后代子孙更好地生存繁衍,能让后代子孙更加的繁荣兴旺,不是吗?”
“这才是传承啊,传承不仅仅是那一堆会糜烂的绳结啊!”
有狐氏巫猛然浑身一震,喃喃道:“原来这才是传承啊,我错了,我错了……”
他脸上渐渐露出微笑:“有狐氏就交给你了,太仓就交给你了……”
看着夕阳,他的微笑渐渐凝固,睁着的眼睛中,倒映着的夕阳余晖,似火焰……
他的声音渐渐微弱,渐渐听不见。
他靠在了族长的肩上。
他死了!
族长转过头,看着有狐氏巫凝固着微笑的脸庞,深深叹了一口气。
然后,伸出颤抖的手抚上有狐氏巫的眼睛。
“蠢啊,死就好好死啊,别睁着眼睛吓人啊!”
“连你也死了啊,连岁数最小的你也死了啊,四个人,只有我还活着了……”
族长哆哆嗦嗦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陶埙。
他将陶埙放在干涸的唇边吹了起来。
陶埙的声音低沉喑哑,呜呜咽咽,似哭似泣。
晚风徐来,将埙声传向夕阳下的旷野。
山头下不远处,两个部落割猪草和牛草的孩子们归来。
无忧无虑,不知道愁滋味的他们背着装满草的背篓,蹦蹦跳跳地唱着歌。
“苍穹下,雷泽边,芳草碧连天……”
歌声清脆,洪亮,掩过了埙声。
看着孩子们,族长笑了,笑得很欣慰。
然而,他的眼角却有两滴浊泪滴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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