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夜里,姐妹两人躺在一张床上长谈。
清沅之前一直没有问过清泠与夫家的纠葛,为何还没成婚就与未婚夫君行了夫妻之礼,又为何不肯嫁了。
她觉得这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,不必跟着从霖州说到京中。她一直假装没这事情发生。但是今日不一样了,她是真真切切感到清泠心里一肚子的数,有些话,该好好同她说说。
“你实话告诉我,是不是他欺负你……强逼你……”清沅摸着清泠的头发,低声问。
清泠抓着姐姐的手,低声道:“他没有用蛮力。只是一直缠着我,我……也有几分好奇。”
清沅叹道:“你好奇什么呢。成了婚,不是早晚的事。”
清泠道:“陈嬷嬷和我说过……”
陈嬷嬷是顾府从前的老人,一直照顾清泠到十四岁,前两年才告老还乡。当年清沅父亲出事之后,母亲生病,清泠就给下人照看。清泠童年时候每天见得最多的就是这些下人。
清泠在姐姐耳边说:“她说,成了婚才知道男人活儿最要紧。要不然一辈子都没趣味。”
清沅几乎要从床上坐起,她侧着撑起身子,盯着清泠:“你就信这些昏话?”
她心里难受,这个小妹成天的野惯了,要是父亲还在,绝不会变成这样。
清泠捂着脸,她还知羞。
她在被子里闷声闷气说:“有什么昏话不昏话的。我也知道嬷嬷粗俗,但是想想这话并没错。我难道缺吃缺穿么,嫁过去就要为他侍奉父母,打理家务,还要生养孩子。要是连这一点趣味都没有,这一辈子是要闷死我吗!”
她还有一套自己的道理。
清沅伸手就在她手臂上用力拧了一下:“这些胡话,你对其他人说过么?”
清泠摇摇头。清沅这才又躺平,淡淡道:“这些疯话胡话你给我死死埋在心里,提都不许再提一句。”
清泠听姐姐这口风,似乎是怕她说出去惹祸,并不是真的完全觉得她疯癫。
她说:“也只有对姐姐,我才能说这些——家里的老人都说姐姐小时候比我还机灵。这个家里只有姐姐能懂我。”
清沅道:“然后呢?你又怎么悔婚了?”
清泠接着说了下去:“我觉得恶心了,与他肌肤相亲的时候他好像变了一个人,我一点感觉都没有,只觉得恶心。回去之后就吐了。他却洋洋自得。我想,一辈子若是对着这么一个人,我大概开心不起来。正好他家那时候对顾家有非议,我更不高兴了,就闹了起来。”
清沅听完了,久久无语,她躺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清泠小心唤她:“姐姐……”
清沅这才说话:“你这门亲事无论如何也结不成了。回了霖州先缓缓……”
她看向清泠,目光仍有怜惜——这样的性子,将来要么是天,要么是地,没有中间。
她还有很多事想教清泠,可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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