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辗转反侧，后半夜慢慢入睡，醒来时头疼欲裂，看了时间，竟然睡到了七点多，也不知什么时候关了闹钟。
下楼跑了会步，稍觉清醒，吃了早餐后，寻思着多买了牛奶和面包。听到了几声汽车鸣笛声，苏晟转过身，看到熟悉的车牌号，“大哥”
车窗缓缓落下，苏昀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，“今天应该也放假吧？”
“嗯”
苏昀眼角精光闪露，招了招手让他上来，找地方停车。
“我说你当个老师干嘛把自己折腾的那么累，眼睛血丝比我还多。”随他上了楼，苏昀边走边念，“话说皓白这次篮球比赛结果怎么样”
开锁的动作停滞了半秒，苏晟道，“挺好的”
“和你年轻的时候还真像，样样都要拿第一。”语气带了些骄傲，苏昀笑着进了门。
笑容僵在脸上。
他所夸赞的孩子，现在举着戒尺跪在客厅中央，手臂在小幅度的颤抖，宽松的睡衣衬得背影分外单薄。止住了苏晟拿棋盘的动作，刻意放低声音道“去你房间下吧。”
自尊心在这一刻坠入尘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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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晟的卧室里有个地台，倒了两杯水放在茶几上，把白色百叶窗拉上去，几缕阳光洒了进来。
一颗黑子落入棋盘，“大哥”
苏昀看了一眼棋面，这次没有悔棋，把手上的一枚棋子放入盒内，“你罚他跪了一晚上？”
苏晟停了手，“嗯”
“他犯什么错了？”
“在学校和人打架”
“现在这样的大环境，同学之间的争执是再正常不过的，况且，像皓白这种懂事的孩子，定是事出有因。”
“再怎么样他也不该和人打起来，大哥你是不知道，那个学生，头被打破了，胳膊腿上全是伤。”
“他错了你可以好好教，何必要这么折辱他。孩子不小了，迟早有逆反心理”苏昀抬了眸，盯了苏晟几秒，叹了气道，“你自己明明是最懂的，怎么还舍得施加到孩子身上。”
苏晟喉间一干，疲惫的把手撑在额头上没有说话。
“算了，知道你不喜欢听这些”苏昀起了身道，“没心思下了，我还是回训练场，你、好自为之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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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皓白还在客厅跪着，除了手臂，胸口，腰，脚踝各处的疼痛外，还有生理上极度的需求。
直到十点二十七八的时候，苏晟从卧室走出，到苏皓白前面，“为什么罚你”
“我不该和人动手。”
苏晟拿下举的摇摇晃晃的戒尺，“三十分钟调整时间，早餐在桌上，吃完到房里等着”
“是”撑了地，突然流通的血液，腿间酸麻不已，膝盖一点一点的抬起，头晕的厉害，整个人轻飘飘的，一瘸一拐的进了浴室。
看到桌上的牛奶和面包时，再一次红了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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拉上窗帘，戒尺点了点书桌。
苏皓白走到桌前站定，双手扶着桌子边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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