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抓住他的右手轻晃两下,公然撒娇:“我今天心情好,就想喝酒。”靳恩亭抬了抬眼皮,言语好奇,“为什么心情好?”程新余不假思索道:“因为今天是个好日子啊!”
靳恩亭:#……
她特意挑的黄道吉日,宜分别。终究还是拗不过她。
“喝吧!不过不能喝醉。”
对他来说今晚确实是个好日子。好日子值得庆祝。她喝点酒增添增添气氛,无伤大雅。#靳恩亭,你真好
见他松了口,程新余得逞的笑了起来,像是一只狡黠的小狐狸。靳恩亭在家里环视一圈,轻声问:#你家有红酒
“我家有谷烧酒。”
餐桌旁立着一面小柜子。程新余打开柜门,从中拿出一只酒瓶子。
她把酒瓶往桌上一放,语气分外自豪:#这是我爸亲手酿的,口感一级棒
平平无奇的包装,透明液体装在普通的玻璃瓶里,毫不起眼。
可靳恩亭还是一眼就被它吸引了注意力。
他视力极佳,成功看到瓶身上刻着一排娟秀小字——
新余酒坊。
他想起自己曾不止一次看过一模一样的酒瓶子,就在老父亲的酒柜里。
以他对老父亲的了解,这一切
会是巧合吗
当然不是
男人漆黑的双眸中闪过一道微茫细碎的光彩,灼灼其华。
那晚在海盛酒店的包厢里,靳恩亭问起程新余名字里的“新余”。她向他娓娓道来名字背后的故事。
人和人之间看似毫不相干,可冥冥之中又存在着某种虚幻奇妙的无形连结。作家们喜欢称之为缘分。
当时他觉得自己和程新余暂时还用不上这个名词。如今他不得不感谢缘分。
感谢缘分在某个春日,让程新余来到他身边。
程新余把两只小酒杯倒满,一杯递给靳恩亭,自己留了一杯。熟悉的酒香在鼻尖翻滚,纠缠着她的呼吸。
就是这个香味儿
程家的酒坊是祖传的,程新余的爷爷传下来的。她没出生前,叫程家酒坊。她出生以后,父亲改成了新余酒坊。以此来彰显程家人对这个女儿的重视。
“我满月那天,我爸爸亲手酿了一坛女儿红,埋在我家酒窖里。准备等我出嫁的时候挖出来喝。我今年二十六岁了,那坛酒还没被挖出来。”她说着就笑了起来。
女人的眼睛湿漉漉的,亮晶晶的,眼里光芒四射。
第一次见程新余,靳恩亭就发觉她这双眼睛生得极好。圆润的杏眼,带着点天然的娇憨。哭起来更是勾人。
眼角释出一点红,光影栖息在她纤长浓密的睫毛上方,乌黑的瞳眸浸润在泪水中,仿佛两颗明亮
剔透的黑曜石。
那晚他就是没能抵挡住她那双通红的眼睛。
后面的无数次,她在床上的哭求,每每都让他血.脉.贲.张,情难.自.控。
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她动心的。可一切的失控,的的确确是从那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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