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去抱住李书末的心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最后说出了一句“再见”。
直到车辆开出去很远，邓优都没有回头看一眼。
夜晚的黑能过够掩盖所有，还没有萌芽的感情，就被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泥土，彻底憋死在痛苦中。
———
李书末从梦里醒过来，一滴清泪从眼角划过，浸湿柔软的枕头。
今天还得去工作室，不能赖床。
他起床去厕所，眼周有些水肿。现在也没心情处理，戴个口罩出门帽子算了。
坐公交过去，李书末进工作室大楼的时候，门口的保安大叔看了他好几次。
倒是工作室的人更加熟悉他，面对面碰到还不忘打趣道：“熙熙昨晚是去哪里鬼混了？捂得这么严实，生怕我们看见。”
李书末知道他们在开玩笑，也不正经地说：“要不我把地址发你，那儿的调酒师手艺真的不错。”
话音刚落，李书末的后脑勺就被人打了一巴掌，叶思艾从他后面走出：“小小年纪不学好，天天往酒吧跑，翅膀硬了要翻天了啊！”
叶思艾没有下狠手，根本都不痛，李书末摸着后脑勺朝她笑，甜得叶思艾悬在嘴边想要教训他的话都说不出了。
她没在这件事情上深究，但也没准备放过李书末，伸手指指会议室:“走，跟我去聊聊。”
李书末怕叶思艾把他拐进去之后胖揍一顿，为了身心健康着想，他赶忙回答:“就在这儿说吧。孤男寡女的，我怕K哥杀人放火。”
康年不知道偷听了多久，表情变得咬牙切齿起来:“李书末你丫的是不是找死啊！”
在工作室里的几个不知名的方向传来了隐忍的笑声和窃窃私语。
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。
叶思艾几乎是脱口而出:“那你给我讲讲你和你对象的事儿。”
李书末:……？
看戏的前辈过来凑热闹:“哦～怪不得，上次在食堂就看见熙熙脖子上的红印子了，我还以为是过敏呢。”
“快快快，给哥哥说说，是什么样的人能入熙宝的法眼啊。”
“矮油，都少说几句吧，没看见熙熙都害羞成什么样了。”
李书末此刻看不见自己的表情，但是他十分庆幸自己戴了口罩。
以他自我感觉脸部发烫程度，他觉得距离猴子屁股已经没差多少了。
“我……”李书末刚开口，原本喧闹的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，“喂，你们要不要这么整齐划一啊！”
康年像兄长一样搂住快要化身尖叫鸡的李书末:“别害羞，我们都不是外人，对吧？”
李书末倒没觉得这个不能说，只不过在大庭广众说自己的情史太让人害羞了吧！
在所有人的注视下，李书末才磕磕巴巴的开口:“其实他是我在市一中的同学。”
据他所知，李书末只在市一中读了一年，叶思艾没想到他这么厉害，这么快就下手了。
美其名曰满足成员好奇心，实则自己八卦，只听到这个怎么能够，叶思艾接着问:“你女朋友比你小？”
李书末决定说，就不会有丝毫隐瞒:“对，我男朋友比我小。”
工作室里忽然传来阵阵抽气的声音，看向李书末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。
你小子够可以的啊！男朋友都能搞到手！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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