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她握住那只玩具小兔,冲他生气地喊:“你撒谎!如果你不爱我,为什么要一直留着它?”
――我只是想要放下了。她说。
他怎么能放下?他如何放得下?
“他走了?”
听见不远处的汽车马达声,伯格看向默然倚靠在门边的小女人。
若依点点头。
突然,一记闷响自远处传来,接着有人在呼喊。
伯格表情一变,若依跟着也脸色刷白,下一秒就拔腿往外跑去。石桥旁,一辆银灰色的轿跑停在那里,车子的右前方撞在石墩上,瘪进去了很大一块。有个路人正在拍驾驶座的车窗。刹那,若依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,她拼命跑到车旁,拉开了那个人,狠狠拍打车窗。
方向盘上的气囊弹了出来,他低着头,趴在那里。
“李修然!”恐惧感涌上了喉咙,她喊出他的名字。
车门缓缓被推开,他坐在那里,看着她,向来平静的黑眸里,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红雾。
“没事,只是走神了,”他轻声说,声音嘶哑,好像特别艰难才能开口说话,“生日快乐,若依。我是不是真的失去你了?”
她呆住。
两个月后。
洛云瞪着眼前的女人――确切地说,是她的肚子,惊得连手上的文件夹都掉到了地上。
“你怀孕了?”她问。
若依点头。
“他的?”她又问。
水眸里闪过一丝情绪,若依又点了下头。
“老天,”洛云抚额,“你们这是在搞什么?一个闹失踪,一个挺上了大肚子?”“谁失踪?”若依疑惑地问道。
“我那个老板啊,”洛云捡起地上的文件夹,“留下这份东西,他跟合伙人斯考特扔下一句‘我要休假’就消失了。溪云现在也是程定之在管。”
“那是什么?”若依看着文件夹。洛云打开,抽出一沓纸张:“他把他名下溪云的股份都转给了你。”若依怔住,随即道:“我不接受。”
事到如今,这对她而言没有意义。
“那么他呢?”洛云问,“你真的放弃他了吗?”
若依垂下眼,避开她的目光。她始终过不去父亲那关。
“所有人都找不到他,连叶先生也没办法。他是铁了心不想让我们找到。上次从你这里回到爱丁堡后,整整两天两夜,他左手烟右手酒,跟谁也不说一句话。等清醒后,人却走得无影无踪。”
“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痛苦和委屈,但是他的煎熬也不会少,”洛云看着她,“你其实一直清楚,他爱着你,所以,你忍受不了他的伤害。可是,他现在面对的,却是你的不爱,你的‘心有所属’。你说,哪一种更绝望?”
……
又是一年樱花盛开的时节。
樱花很轻,花期也短暂。但在日本人心里却很重、很长久。阳光下灿烂,风里翻飞,雨中坠落,小小的樱花,藏着春夏秋冬和整个宇宙。花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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