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许停。”
三五下人来到庖房,严成锦的命令,他们自然不敢违抗。
只要将奶粉摊开,在铁皮上烘干,就能炼制成粉。
不多时,严府中的奶香愈发浓郁。
两日过去,萧敬还没找到奶娘,急得团团转。
太平公主喂养的奶水不足,只能以米糊补充,饿得嗷嗷大哭。
弘治皇帝看向张皇后,眸中怜惜:“皇后受苦了,朕已派人搜寻乳母,不用多久,就可送入宫中。”
张皇后虽也着急,却只能应道:“臣妾明白。”
小太监进来禀报:“严大人来看望娘娘和公主。”
不多时,严成锦走入蚕室中,手中提着青瓷瓦罐,打开后屋中飘散着阵阵奶香。
霎时,太平公主似乎闻到了奶味,哇地一声哭了。
弘治皇帝好奇地看向严成锦:“严卿家手中的是?”
“此物名为奶粉,与母乳同效。”
张皇后闻了闻,果然散发着重重的奶香。
弘治皇帝却有顾忌,从古至今,人皆喝母乳长大,何时见过有吃此物的?
太平公主哭得更凶了,嬷嬷如何哄,也停不下来。
严成锦微微躬身:“陛下,不如用此物冲服试试,或许,有止小儿夜啼的功效。”
萧敬忙将奶粉端下去,很快,便呈上一碗热腾的奶乳。
尝过无毒后,便送至太平公主嘴边。
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,哭声戛然而止,弘治皇帝和张皇后眸中放光。
“有此物在宫中,何须乳母,严卿家从何处所得?”
严成锦微微躬身:“陛下可命司礼监,到良乡采办。”
白送给弘治皇帝,他未必会收受。
张皇后见了严成锦,忽然道:“臣妾听闻,良乡的学院收纳女生员?”
弘治皇帝轻哼一声:“朕这几日,不知收到多少弹章,皆为弹劾王越的疏奏。”
女子抛头露面行医,自然会引起士大夫不满。
他们联合起来写弹章,弹劾王越,扰乱坊间风气。
可弘治皇帝知道,关王越什么事?
感受到陛下的目光,严成锦便觉得尴尬了,王越可流芳百世,吃亏的,是他才对。
小太监进来禀报:“娘娘,金夫人来了。”
自从兄弟出海后,张皇后便命人瞒着金夫人,以免太过伤心。
可眼下,已过去半年有余,母亲早就识破了。
张皇后眸中垂怜,暗自叹息:“母亲对兄长之事已有猜测,臣妾今日,便向她坦言。”
“朕先回宫了。”
女人家说起这等伤心事,不免哭哭啼啼。
且奉天殿还有许多疏奏,等着他批阅。
不多时,一个衣着华丽的老妇人走入蚕室,微微行礼后,站在一旁。
张皇后嘘寒问暖后,疼惜道:“半年前,兄长便出海寻找银山,海上凶险万分,兄长恐怕早命陨大海。”
金夫人如遭雷击,在一旁凄然落泪。
严成锦心中犹豫,这兄弟俩还没死,就在岛国的石见银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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