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骨。
颜酒坐在床上，而苍九渊就坐在她的不远处，她能看到他的背影，白色的中衣脱了一半，宽厚的肩膀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气息。
莫名的，颜酒想起了曾经，想起了他抱着她笑，他会揉着她的头，还有那一次，他问她：“酒酒，本王能信你吗？”
“你既是如此说，本王便也信了。”
“这上虞城，无我不存，这盛世夜，无你不欢。”
“酒酒，你愿不愿意，做本王的王后？”
这些话再想起来，每一句都是感动，心底涌上的甜意让她忍不住扬起了嘴角，但下一瞬，他的另一句话在脑海中响起——
“谁告诉你，本王有心上人的？”
“别人说的你都信，那为何不亲自来问一问本王？难道本王说的就是假的吗？”
她的笑容收了起来，心中一片苦涩。
“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本王的吗？”她看着那个男人，自己还没开口，他便先发话了。
颜酒张了张嘴，发不出一句声音。
“你若不问，本王便自己说了。”可能是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，所以他是在一边清理着左手掌心的伤口，一边跟她说话。
“我，我不想做替身，自古做替身的都没什么好下场，我才不会让自己变成那样。”
她哆哆嗦嗦地开口，苍九渊听着，却是一挑眉，问：“从哪儿听来的？”
“话，话本子上写的……”
苍九渊：“以后不许再看！”
面对他的强势，颜酒又不敢吭声了。
“以后，不许再提替身这件事，你不是替身，本王也没有喜欢的人，要说有……”
说到这里，他似乎有些难为情，但纠结了一番后还是说了句：“也只有你。”
颜酒一怔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。
“若非本王喜欢你，你以为本王会容许你这些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……嘶。”
不小心弄疼了伤口，他倒抽一口冷气。
“颜酒，你是昆仑帝姬没错，但本王若想利用你，从认识你的时候就有机会，那时候就该把你抓起来，直接丢去威胁昆仑，不论断手还是断脚，你以为本王会在乎吗？”
他也在赌气，一边心烦，一边无奈。
回想过去的一切，颜酒发现，他说的居然都是事实。所以，按照他所说，根本没有什么替身，有苏南风看到的那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，其实有可能就是她本人。
兜兜转转，不过闹了一场笑话。
“苍湮，你疼吗？”她的声音带了一丝细微的哭腔，努力撑着不让自己哭出来。
“疼。”他眉眼冷漠，没有看她。
不仅伤口疼，心也很疼。
“苍湮，对不起……”带着几分哽咽的声音在身旁响起，苍九渊一转头，就看到了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的颜酒。
夜明珠的光芒下，她眼中的盈盈泪花看起来楚楚可怜，让苍九渊都心软了几分。
“说对不起有什么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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