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目光愧疚。
过了许久，楚痕深深的呼出一口气，沉声说道，“我会用尽一切补偿你的。”
白浅予执剑的手指握紧，指关节都隐隐白。
她看着楚痕那犹如刀刻般坚毅的面容，却是出奇平静的回道，“把衣服先穿好……”
楚痕先是一愣，本以为对方会先刺自己几剑，再破口大骂一顿，没想到她表现的竟是如此平静。
毕竟这种情况下，对方即便杀了自己都不过份。
带着诸多困惑，楚痕即刻取出新的衣衫迅穿好。
旋即，白浅予语气仍旧淡然的说道，“你能看着我的眼睛？”
“嗯？”
楚痕下意识的转过身，目光看向对方的眼睛……
而，此刻白浅予的双瞳悄然间释放着神圣般的金芒，气流涌动，空间颤抖，一股至高无上的帝王之气宣泄而出……
楚痕的瞳孔紧紧一缩，心头大惊。
不待其反应过来，白浅予那神秘莫测的金色瞳孔中竟是浮现出几颗黑色圆点，圆点呈现出顺时针方向旋转，相互追逐而动……
霎那间，一阵绚丽的光芒闪耀开来，几道金色气旋光束从白浅予的双目中流转而出，并朝着楚痕的两眼中掠去，楚痕顿觉眼前的空间陷入了旋转扭曲状态，意识瞬间变的模糊起来，两眼看上去呆滞无神。
……
“忘掉昨夜我们之间生的事情！”白浅予红唇轻启，语气决然的说道。
“好！”楚痕木讷的回答，宛如机械。
“嗡嗡！”
接着，浩瀚的气势迅的收敛下去，白浅予那美眸中涌动的金芒逐渐的收敛隐匿，一并掩藏的还有那深深的无奈。
约莫三个数的时间过后，楚痕呆滞的目光重新焕光彩。
其跟着又一脸茫然的看着面前的白浅予。
“浅予小姐，我刚才怎么了？”
继而又看了看周围，“我之前是不是又被心魔控制了？你又救了我吗？”
看着神情自然，并无愧疚情绪的楚痕，白浅予不觉一阵苦涩。
“我该走了！”白浅予没有任何的解释，也没有心情解释。
“你去哪？”楚痕问道。
“去我该去的地方……”
她决然的转过身，同时抬起左手，将手中的面具重新戴在上，“今天是最后一天……我们不会再见面了……”
说罢，白浅予踏空而动，随即化作一缕残影消失在了原地。
不会在见面了？
楚痕目光有些深沉的看着消失在地宫中的那道倩影，像是划过黑夜的一束流星，令人不免有些流连忘返……
就在两天前，她嘴角挂着浅笑，对自己说道：那么，这就算是第一天了……认识的第一天……
还未能够熟悉，就已经是最后一天。
楚痕有些苦笑的摇了摇头，望着白浅予消失的方向默默无言。
过了许久，楚痕轻叹一口气，目光环顾着大地齐崩的四周，遍地狼藉，雄伟的宫城建筑不复存在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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