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快过大脑,下一秒,松溅阴已经将她拥入了怀中。
猩红色的血液同样顺着对方的衣袖侵入进了他的衣袍,但是他外出时向来穿着上好的法器,这些血液无法留下半分痕迹。
该死
松溅阴想到,他们他们所有人都该死
“你回来啦。”
盛鸣瑶侧过脸,小小一个动作已经让她十分吃力“别白费力气了。”
她看着松溅阴不要命地往自己身上笼罩灵力,心中颇感好笑。
这荒诞的一场梦终于要结束了。
松溅阴并不擅长治疗很早之前,早在他登上魔尊之位之前,即使受伤了,也只能忍过去。
只要不致命的伤,都是小伤。
而松溅阴也知道,自己只有一条路要么变强,要么去死。
“已经没救了,没人比我更清楚,孩子已经死了。”
盛鸣瑶说这话时甚至想放声大笑,她也真的笑了,不过没有人以为她很开心就对了。
不知何时,地上已经跪到了一片。魔族里最德高望重的大巫医寿越在对上魔尊猩红的眼睛后,也只能战战兢兢道“正、正如夫人所言”
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。
松溅阴从未如此刻一般迷茫彷徨。
唾手可得的家庭,近在眼前的完整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了。
作为魔尊松溅阴的最信任的下属,大巫医寿越同样胆战心惊。
寿越都从未见过如此迷惘脆弱的松溅阴。
他毫不怀疑松溅阴这家伙根本不会爱人,但此刻寿越竟惊悚地发现了松溅阴身上无法抑制地绝望。
即使是当年松溅阴被母亲放弃,即使是当年一路荆棘被诸多大魔为难,即使是曾经在种种幻境磨炼时九死一生即使遇到再大、再悲痛的事情,寿越都觉得松溅阴恐怕撑不过去时,松溅阴也总是懒洋洋的一挥手,便将所有情绪掩盖。
他像是一团永不熄灭的炼狱圣火,总是那样张扬肆意。
但这次不同。
“松溅阴、松柏”盛鸣瑶趁着神智尚还清明,强撑着攀上了松溅阴的手臂。
松溅阴艰难地低头与怀中人对视,随后,他便听见了那句成为他终生梦魇的低语
“你为什么、不早点来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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