！”
赵明夷赶紧谦虚地夸赞回去。
两个各自领域具有极大话语权的学院代表，开始你来我往，互相毫无营养地客套恭维。
但令人困惑不解的是，别看森蓝齐宣昭老校长，时不时地也为海洛的表演喝彩，可始终没有跟海洛老校长陈韫玉有过任何交流。
更有好事观察过两位，学院最大的大佬，暗中交递着两位大佬貌似看对方时都板着张脸，似乎看对方都不顺眼。
以至于后排两个学院代表，只有部分敢小声交流。
当然，所有人都没注意两位大佬，各自趁人不注意，轮流低头看手机。
森蓝学院的齐宣昭校长感觉手机又在震动，于是偷偷环顾了一下四周，低头在桌下瞄了眼，原来是条讯息。
头像是一副字画，ID叫长风有幸，发来讯息上写着。
“哼，文能安邦，武能定国，艺有何用？”
齐宣昭刚看欣赏完自己学院的精彩精彩演出，正得意地捋自己的胡子，看到这条讯息，气得山羊胡子差点当场就要揪断。
于是手指飞快，速度之快，看起来没少用手机上网，或者与人聊天，屏幕上敲下字符回敬。
“艺能教不识文者晓道德伦常，艺能导不懂武者为侠赴国殇，寒酸腐儒你懂个屁？”
敲完这一句，老人把手机放进反面放进抽屉。
这下，轮到隔壁桌海洛的老校长，感觉手机振动了。
隔壁年龄不输他的老者，赶紧趁着周围人，还在讨论接下来节目，抓紧时间低头偷看了眼手机。
入眼就看到自己被称作“寒酸腐儒”，老人心里不爽直接写在脸，那脸都快歪了。
要论打字速度，老人可能比不上年轻人，不过作为文人，他擅长文字书写，速度可是普通人比都比不上。
只见陈韫玉老人手指头在屏幕上写话，发回去讯息。
“老家伙！纵观历史，一个国家如果让轻歌曼舞，蔓延成灾衰亡难免！”
然后赶紧把手机藏好，正襟危坐。
齐宣昭本不想理他，可还是忍不住，咬了咬牙，再次确认身边，暂时没有人关注自己，赶紧偷摸摸拿出手机，瞄了一眼。
心里骂着，不看就不生气，看了就来气。
自己看不上老东西腐儒样，他觉得自己不庄重不正经，两个人不对路了十好几年了，理他干嘛？根本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。
可手上动作还是没停下来，指头在屏幕上都快成残影了。
回怼着海洛的陈韫玉校长。
“老东西！你也配谈纵观历史？清谈误国、东林祸政说的不是文人？别啰嗦，不服结束后出去杀一把！”
刚把文字发出去，舞台上灯光当即亮了起来，以至于陈校长那边没有机会再怼回来。
只好撇过头，瞪着身旁齐校长，眼睛里写着
“你给我等着”的眼神。
而音乐还没开始响起，齐校长也毫不犹豫。
回他“来啊来啊！怕你啊？”的挑衅眼神。
赵明夷刚跟人结束完客套，一抬头就看见前排，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老人，跟小孩子闹别扭似的，在那玩瞪眼，头是要多疼有多疼。
对于他俩最早的过节，赵明夷清楚得很，仅仅只是因为当初两个人在交易行偶遇，同时看上拍卖一副名家字画，却被海洛的陈韫玉校长拍下来。
明面上两个老人公开场合和和气气，各自商业互吹，背地里各自又因为性格不太合，导致这梁子一结就是十几年。
私下里更是变着花的气对方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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