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言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了，半夜醒来的时候，伸手摸了摸身边郑宜良睡过的地方，发现已经凉了。
然后隐隐地，云言听到客厅有微不可闻的说话声。
轻轻起身，云言到婴儿床边看了看熟睡的小兜兜，看着睡得正香的宝宝，云言轻轻笑了笑。
然后云言推开门，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，发现郑宜良站在阳台上，手里拿着点燃的烟，一下一下地抽着。
他在和谁通话，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，但是从他的声音中云言猜得到，郑宜良一定是没有紧皱的。
“李靖，不用去可以求谁，也不用去打通关系，大不了这单生意我们不要了。”郑宜良对着电话说道，声音中虽然听着随意，但是那种无力感云言还是听得出来的。
不知道李靖说了什么，郑宜良又道：“最坏也就是宣布破产而已，有什么大不了的。而且我觉得我们还没差到那种程度。”
“好了，你放手去做吧，大不了从头再来……我这段时间要陪着阿言，公司里面的事情就要麻烦你和褚方寒了。”
“如果重新选一次吗？没有什么可重新选择的，不管重新来几次，我都会选择陪在阿言身边。”
“……”
云言眼泪一滴一滴掉落，赶在郑宜良挂电话前，云言跑回卧室，重新躺好，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，依旧熟睡的样子。
过了一会儿，郑宜良才轻手轻脚地回到卧室，躺在床上，将云言轻轻地揽在怀里。
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一点烟的味道了，应该是去洗了澡刷了牙。
云言想，自己真的不能这么自私了。
第二天早上，郑宜良陪云言吃过早饭，亲了亲兜兜，对云言道：“我去一趟公司，中午就回来。”
云言道：“我现在已经在家里了，有吴妈在，你就放心去工作吧，不用在家里陪我。而且楚岚从国外回来了，一会儿要过来，你也不用怕我寂寞的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郑宜良抱了抱云言，笑着说：“我回来陪你吃晚饭。”
“好。”云言踮脚亲了亲郑宜良的下巴。
郑宜良走后，吴妈给小兜兜喂了奶，然后把婴儿房的音乐打开，轻缓的音乐里，兜兜听话的躺在铺好的毯子上，大眼睛眨啊眨的，不哭不闹。
这孩子在云言肚子里面的时候就格外听话，出生之后也比一般孩子要听话的多。云言躺在他身边，小声地道：“宝宝，妈妈要走了，不是妈妈不想要你了，是妈妈不能自私的拖累你爸爸，你会恨妈妈吗？”
云言说着说着，眼圈就红了，她擦擦眼泪继续道：“妈妈会偷偷回来看你的，或许过几年，你会有新的妈妈，不过你一定不要忘记妈妈啊……”云言说不下去了，用手紧紧捂住嘴才能不让哭声传出来。
好半天，她才抑制住哭声，此时兜兜已经睡着了。云言亲了亲自己儿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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