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，宁如云陪洛韵秋出去玩。
洛韵秋这是第一次进城，有点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，很多东西看起来都觉得新奇，宁如云又喜欢洛韵秋这个未来弟媳，处处照顾，玩得倒也轻松快活。
宁晋川则带着宁红光去了向前五金厂。
宁晋川在个体户里面确实是很厉害的存在，整个市比他厉害的人也屈指可数。
要说赚钱能力，他比一般国营厂厂长要强得多。
但在社会地位上，个体户确实在有意无意间，要矮别人一节。
吃国家粮似乎是很多普通人心目中最好的去处，月入两万多的摆地摊卖早餐和月入五千的铁饭碗，很多人都会选择铁饭碗，大家也都觉得铁饭碗更体面，也更稳定。
宁晋川跟门卫说明来意后，门卫倒是去通报了一声，回来就说厂长不在。
宁红光不满的说道：“他们厂长的自行车我认识，就是不想见我们。”
门卫瞥了宁红光一眼，语气不悦的说道：“后生，给你们脸面了，你们还不想要啊？”
意思很明显，厂长确实在，但不想见你们，说不在，那是给你们面子。
宁红光年轻气盛，跟着宁晋川自我觉得也算有些出息。
当然，这个出息是在同龄人之中相比，他不敢跟宁晋川比。
宁红光立刻怼了回去：“你以为我想见那姓张的？一个破厂长，他还真把自己当爷了？他也就在这厂子里能横一下，出去试试？”
门卫也不是好相与的，怒道：“现在给我滚，再不滚，我叫人了啊！”
宁红光正要说话，宁晋川拦住他，面带微笑，递上烟：“大哥，消消火。”
“他是我弟，十几岁，不懂得天高地厚，说话没边。”
“我替他向你道歉。”
“我认识郭长志大哥，今天怎么没看到他啊？”
门卫本来不想接烟，听到“郭长志”后，脸色稍微缓和了些，接过烟，说道：“老郭上下午的班。”
宁晋川笑问：“大哥，我叫宁晋川，不知道您怎么称呼。”
“我叫赵家武，叫我老赵就行。”门卫说着点上烟：“我知道你们，开厂子的，红星二厂那个旧厂房被你们租了，还抢了我们的订单。张厂长不会见你们的，不用来浪费时间了。”
宁晋川也点上烟，说道：“老赵，现在是新时代了，我们的思维也可以放一放。”
“做生意，搞竞争，不一定要你死我活，我们也可以共赢嘛。”
“老话说得好，团结就是力量。”
“我们聚在一起，把生意做大做强，大家都有钱赚，不也挺好么？”
“劳烦你再给通报一声，就说我们是诚心来谈合作的。”
“要是向前五金厂压低价格接单，可能确实可以把单子全部抢回去，但你们也没利润。”
“杀敌一千，自损八百，谁也不划算，对不对？”
赵家武想了一下：“我觉着，你说的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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