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快步走到门口拉开了门。门外站着一个男人,身后跟着一个医生模样的人,还有几个大概是随从。
若不是这人走到我床边开口跟我说话,我一时都没认出来他就是周亚迪。他理着很精神的寸头,穿着件干净宽松的白色休闲衬衫,下身是一条淡蓝的牛仔裤,脚上蹬着一双皮质凉鞋。儒雅得像个大学老师。
他一进门走过来就问:“感觉怎么样?”不等我说话扭头又问那个女孩:“他昨天休息得好吗?”
女孩笑着点点头,眼睛在清亮的晨曦照耀下闪动着灵气。
“啊?她听得懂中国话?”我问道。
周亚迪呵呵一笑,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孩说:“她就是华人。”
周亚迪站到了一边,他身后的医生上前来搭着我的脉搏看着手表,翻翻我的眼皮问:“放屁了没?”
“啊?”我以为我听错了。
医生又问:“放屁了没有?术后排气。”
我想了想说:“没有。”我不记得自己放过屁,而且就算放了,我也不会跟他说啊。
谁知那个女孩拽了拽医生的袖子,点了点头。
那医生确认道:“放了?”
那女孩子又点点头。
此时,我意识到两件事:第一,这个女孩是个哑巴;第二,我昨晚睡着后放屁被她听见了。
阿来拄着双拐从人群中挤了进来,跟我打招呼:“秦哥。”
我冲他点了点头:“你的腿怎么了?”
周亚迪看了一眼阿来,对我说:“你放心,我不会亏待他的。”
阿来说:“我坐牢之前腿就受了伤,他们没有给我好好治。这次得多谢迪哥,找医生帮我重新治伤。”
我说:“你好好养伤吧。”我们说着话,那个女孩上前帮我掖了掖被角。我又想起刚才说放屁的事,顿时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她了,一句“谢谢”卡在了喉咙里没说出来。
我正尴尬着,医生跟周亚迪低声说着话,这时屋外又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嘈杂声。周亚迪微微皱了一下眉头,门外一个随从快步走了进来对周亚迪低声说:“胡经来了。”
周亚迪嘴角微微一撇,眼中闪过一丝杀气,随即转回了招牌式的微笑。
一个四十岁左右、染着黄色头发的男人大步迈进病房。这人脖子上一条粗大的黄金项链,手腕上戴着一串不知什么材质的通体黑亮的大佛珠,扑面而来一股莫名的嚣张气势。他进门来快速地扫了我一眼,很快转头表情夸张地看着周亚迪,“我靠,这才是迪哥真身啊?我他妈的居然被那小子骗了那么久,我就说,他那个气质怎么看也是个跟班。”他说着又退后一步,上上下下打量了周亚迪一遍,嘴里啧啧地说,“就是不一样,王者风范啊!”说完弓着腰对周亚迪伸出手,“我是胡经,以后多关照啊。”
周亚迪没有握胡经的手,双手抱在胸前微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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