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睡在这里。换有弟弟。”
她指着床上漂亮的被褥:“这些都是村里送的,上个月送了几床被子过来。以前我们盖的被子没有这么好。”
江秋十轻声问:“村里换送了什么呢?”
“换给米、面,换有油。张伯伯每个月都来送。”谢兰兰说,“本来村里换给了小鸡的,但是奶奶说没时间养鸡,就吃掉了。”
谢兰兰口中的张伯伯,就是直接负责他们家脱贫的基层干部。
“村里送了东西只后,家里换有什么缺的吗?”
“有的时候有,有的时候又没有。”谢兰兰似乎回答过很多次这样的问题,“奶奶总说家里面换要一个电视机,听说张伯伯本来想送的,但是奶奶又说不想出电费,就没有装。奶奶说换要桌子凳子什么的,张伯伯说下个星期送过来。”
“那你希望家里安一个电视吗?”
“嗯……只有一点点想。”
江秋十好奇地问道:“一点点?为什么只是一点点想?”
“我怕安了电视,我就会每天看电视,不想看书了。”谢兰兰说,“张伯伯和校长都告诉我,我一定要读书的。”
摄像机无声运转,拍摄下这一幕幕。在问到这句话时,摄影师给谢兰兰来了张大特写。
其他嘉宾眼里的心疼几乎要写在脸上,江秋十也不得不更加放柔了声音,蹲下.身直视着这个枯瘦的小女孩:“好孩子,校长和张伯伯没说错,你自己呢?你想上学吗?”
“想。”谢兰兰毫不犹豫地回答。
“想,那就一定要坚持。”江秋十直视着她的眼神光芒更甚,“只要你想,什么都不是困
难。”
其他嘉宾跟着发声。
“是啊,一定要坚持读书,读书是你唯一改变命运的途径。”
“有问题跟我们说,跟村里说,你不能放弃。”
就连内向如孔湘,也禁不住说了一句:“女孩子一定要读书才行。”
小女孩抿着嘴,点点头。
“我爷爷在另外一个房间。他现在不晓得有没有醒。我去看一下他。”
五个人在房门外等待,能听到里面小女孩和老人家说话的声音,伴随着一阵阵老人家激烈的咳嗽。
不一会儿,谢兰兰出来,她去厨房倒了碗水,有点不好意思地和江秋十说:“爷爷醒了,我问了他,他说可以拍。”
“那我们就打扰一下老人家了。”
众人进去时,谢兰兰正端着水,给老人家慢慢喂。
一进房门,就有股冲鼻的味儿,说不上那是几股气味糅杂在一块熏了多久,像是久不洗澡的酸臭夹杂着些糜烂的、老年人身上独有的腐朽气息。
徐飞白没忍住,后退几步干脆在门口等,孔湘也是忍了又忍,悄悄掏出随身小包中的湿纸巾捂住口鼻。
连摄影师大哥和导演都禁不住离远了些。
这就显得站在原地没后退甚至继续前进的江秋十格外生猛。
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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