兆的低笑声打破了这种空寂。
只是在笑声后,他的声音却冷了下来,带着几分被耍弄的薄怒,一把抓住了军医的衣领,扯近了,警告一般提醒着:“可福南音是个男人。”
刘医工身子本就快被冻麻了,又一下被太子突然的举动吓到,脑子一空,险些晕过去。过了片刻才战战兢兢答道:“臣不敢断言,但不知殿下可还记得二十年前秦国公主府的那桩旧事?”
那是皇家永远不会公之于世的丑闻,尚公主的驸马都尉竟怀了别人的孩子。驸马出墙,男子怀孕,整个宗室震怒,最后秘密处死了驸马,并将这件事遮掩了下来。
当时为驸马诊脉的太医中,刘医工便是其中一个。
多年后李裴曾在卷宗中看到过此事,却因太过出格离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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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ter并未深信。同女子一般拥有怀孕能力的男人被钦天监断为不祥,因此刘医工多次提醒此事不论结果真假,都不可为外人道。
望着眼前不知是被冻得还是吓得哆嗦的军医,李裴此时也没了再问的兴致,松开他,摆了摆手叫人下去。
只是犹豫半晌,终于还是在人走了几步后问出口:
“若是真的,他……几个月了?”
“大概四月有余。”
……
军医昨夜问诊之事除了太子和王陆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,他几乎翻遍了带来的医术典籍,连夜写出了几张兼顾风寒和保胎养身的方子,做完这些后自己则病倒了,好几日都没见到人。
福南音一觉睡到第二日未时,醒来的时候屋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。整间屋子与他的国师府相比布置简洁得几乎空荡,不消福南音几番打量便立刻找到了那股药味的源头。
桌上放着一碗药,远远看去还冒着热气,显然是刚被温过了一遍。
他似乎迷茫了一瞬,不知身在何地,今夕何夕。直到屋门毫无征兆地被人推开,逆光的身影随着走近而慢慢清晰,他的记忆终于回笼,脑中不由跳出几个字来。
李裴。
中原军大营。
还有那封信。
在福南音看来,端着药走到榻边的李裴面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,只是他身上带着与屋中暖意格格不入的冷冽。
外面的雪已经停了,李裴的衣袍干燥,因此福南音不会知道他在听到屋中动静之前又在外头等了多久。
“自己拿着喝了。”
见福南音一直不动,只是沉默看着自己手上的药碗,李裴权当他信不过这碗药。倒也正常,换成是自己也不会在敌营喝一碗来路不明的东西。
“治风寒的,国师的命可值漠北一座王城,孤怕你这副病恹恹的模样撑不到长安。”
他嘴上随意说着,舀起一勺药汁,自己先喝了,正要说一句“没毒”,余光里却见靠坐在的榻上的人微微将嘴张开了。
李裴眉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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