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怀朔这般咖位的演员，档期常年都排得满满当当的，要再空出半个月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。
导演知道这个，所以才做出了给李怀朔下跪的事情。
他可以重新找女主角，但却不能换下李怀朔，否则这部电影就真的废了。
“女主角你有意向的人选了？”李怀朔没有正面回答导演的话，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。
“人选是有，但这个时间，大部分人档期都早有安排，想找一个有时间接替的人并不容易，但我会努力的，兄弟，只要你给我一个准头，答应我别走，别的不管是女主角还是投资商我都可以想办法解决。”
导演着急之下，双手抱住李怀朔的手掌，他大概一晚上没洗澡，光顾着喝酒，手心里都是酒味和黏腻的汗水，李怀朔嫌弃地把手抽回来。
后退几步。
从桌子上拿了一瓶还没开封的矿泉水，拧开盖子，把水倒出来洗手。
“关于女主角，何必舍近求远，明明你眼皮子底下就有一个最合适的。”李怀朔抽了几张纸巾擦拭手上的水珠，面无表情地看着导演。
这是一场谈判。
“你是说苏暖兮？她演技虽然还可以，但她到底还是个新人，没什么粉丝基础，而且她已经演了女四号的角色，要让她演女一号，那么女四号的角色也要换人。”
导演也是商人，电影就是商品，为了让自己的商品价值更高，通常不会随意选用没名气的新人，尤其是没名气、还没办法帮电影带来资金的新人。
哪怕这个新人的演技很出色，足以吊打出道多年的前辈，但只要她没粉丝基础、没钱投资，就不会被选用。
这个是行业的常规操作。
导演当初那么爽快答应李怀朔的举荐，让苏暖兮出演女四号，不过是觉得女四号戏份不重要，干脆卖李怀朔一个人情。
后来见面说的那些赞美之言，也大多是场面话，在不影响电影价值的前提下，他不介意夸赞一下苏暖兮，讨好一下李怀朔。
可真要启用苏暖兮为女一号的时候，导演心里是不认可的。
苏暖兮有演技，可以驾驭女一号的角色，可哪又怎样？她没办法给这部电影带来更多额外的益处，光是这一点就足以把她踢出考虑范围内了。
“兄弟，你也熟悉这个圈子，不是我市侩，但你看全国上映的电影，有几部是真的敢启用毫无来头的新人的？我不敢冒这个险，我怂了。”
导演为了说服李怀朔，不惜放低自己的姿态，甚至还自黑。
然而，李怀朔在这个圈子里待的时间也不断了，导演什么脾性、什么目的、一摸就透。
“投资商我帮你找，女一号给她。”
李怀朔不打算对导演说出自己的身份，但他却可以让郑义冒充一下投资商，从家里拉赞助过来。
“真的？”导演眼睛忽然亮了起来。
“但是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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