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隆这么打仗,财政根本扛不住。
赵新正是经过长时间的反复斟酌,冥思苦想,跟很多人聊过之后,才弄清了这个问题所在,也做出了选择。
到了这一步,他也终于从一个贪财的“知道分子”,蜕变成了一个初入门径的“政治人”,而要想成为一个“家”,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
江藩离开赵新家后,没有回住处,而是径直去了图书馆。果然,段玉裁、刘台拱和洪亮吉还在那里,连汪中也来了。
将近八万卷、230万页的《四库全书》,即便是一秒钟打印一张,也得需要27天。从这一点来说,赵新收100银元还真是赔本吐血良心价。
听到开门声和脚步声不断靠近,段玉裁和刘台拱都没说话,洪亮吉抬头看了看江藩的表情,问道:“谈的如何?”
江藩摘下帽子扔在桌上,用手摩挲了一下脑后的发辫,过了好一会才长出一口气道:“看不懂。”
段玉裁头也不抬的问道:“子屏此言何意?”
江藩没有回答,而是看向汪中道:“容甫前辈,赵王跟您学了多少?或者说,他究竟师承何处?”
汪中摇头道:“惭愧的紧,汪某跟赵王坐下来交谈,拢共不到十次,其中大部分都是汪某向他请教那些新式学问。至于师承,汪某也不得而知。子屏你这是怎么了?”
“江某似乎有种错觉,这赵王应该是读过四书五经的,而且看过不少。只不过因为某种原因,让他十分抵触。”
“嗯?”这话一出口,刘台拱和段玉裁都抬头看向江藩。
江藩一边回忆跟赵新的谈话一边道:“圣人的话他信手拈来,毫不费力,即便江某旁敲侧击,他也是略一思索就能懂我的意思。可他为什么不以礼义而用技艺治国呢?”
“因为赵王最初起家的人马是倭国流民!”汪中解释道:“知小礼而无大义,畏威而不怀德。带着这样的人去打天下,必要用荀管之术不可。”
洪亮吉点头缓缓道:“近而不服者,以地患之;远而不听者,以形危之。”
汪中继续道:“之前汪某跟诸位讲过,赵王起家靠的就是三百流民,之后来的也多是关内和倭国流民。管子云,精于谋则人主之愿可得,而令可行也;精于形,则大国之地可夺,强国之兵可圉也;精于权,则天下之兵可齐,诸侯之君可朝也。”
洪亮吉和汪中的话都是语出《管子》,意思是对近处不服的国家靠占地威压,对远处不服的国家以强势威慑。带着一群流民,居于关外苦寒之地,跟满清这样的大国对抗,讲礼义道德没用,必须要从谋、形、权三方入手。
“呵呵,还是容甫和君直看的透彻。”段玉裁缓缓点头赞许,看向江藩继续问道:“子屏,赵王还说什么了?”
“科举不会废。”
江藩此言一出,顿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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