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蒋书办,我想请问,你凭甚么说我盘剥百姓,可有证据?还是说你真正走到市井中,问过那些老百姓了?”
蒋书办冷笑道:“你在秦淮河养了一个婊子,叫甚么花娘的,可有这事?但凭你一年六两银子的工食,养得起那等娼妇?”
本来在一旁看戏的张守拙猛然张大嘴巴,转眼看到梁叛脸色通红,胸膛起伏起来,心中叫了一声“不好”。
县衙捕快的确是有外快好捞的,这个谁都知道,也是惯例,毕竟一年那点工食根本不够正常的使费,所有府州县官对此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——总不能既要马儿跑,又不让马儿吃草不是?
不光官员们,各家商贩对每月或每年按时缴纳一定的银钱也并无太大的抵触之心,毕竟没有捕快也会有帮会,市井之中只当是花钱买个安稳罢了。
蒋书办这人是书呆子脾气,在这种事上面吹毛求疵虽然不近人情,却也不能说他错了。
但是他如此说起花娘却万万不该!
张守拙知道梁叛和花娘的关系,也知道自己当初掏给梁叛的几百两银子,都被他拿去替那个花娘赎身了。
梁叛还打算用剩下的钱买吕子达的院子,跟那花娘成亲过日子——花娘几乎就是梁叛的妻子了。
这蒋呆子左一个“婊子”,又一个“娼妇”,如此说别人的妻子,这才是最大的不该!
况且那花娘似乎自打跟了梁叛以后,便不再留客过夜,早已有从良之实了。
蒋书办见梁叛满脸通红,还当他是一时羞惭所致,更加冷笑。
梁叛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愤怒过,他的胸膛仿佛在被烈火灼烧,一股股火气升腾上来,几乎让他失去理智。
蒋书办的冷笑又在一遍又一遍地刺激着他,几乎将他的忍耐力逼到了极限。
张守拙一步跨出来,挡在梁叛的身前,向蒋书办喝道:“蒋宽,亏你还是个读书人,说话如此刻薄!”
蒋书办傲然道:“正因蒋某饱读圣贤书,所以行事以正为先,一身正气不可夺也!秦淮河上的娼妇早已不知何为礼义廉耻,还怕人说……”
张守拙突然感到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开,接着他便看到梁叛像一阵风一般冲上前,照着蒋书办的腮帮子狠狠一拳,然后那蒋书办便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起来,“咔嚓”一声砸在了旁边的架子上。
彭舅子看着软趴趴瘫在地上的蒋书办,再看一眼杀气腾腾的梁叛,浑身打了个哆嗦。
梁叛走到公案前,端起李裕面前的茶水,将昏过去的蒋书办泼醒,指着地上哼哼唧唧的蒋书办道:“你们这些文人,把狂狷当傲骨,把呆气当正气,只知仰头背八股,不会弯腰做实事!还是那句话,想要革除我的捕役,拿证据出来!”
蒋书办张嘴吐出满口的血沫和碎牙,左脸肿起老高,文人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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