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,这荔枝腰子熬鸭,本来就是东家在仁和店买的。”
他说得夸张,纪珣不习惯被人这般起哄,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。
院中气氛顿时有些沉重。
林丹青一顿。
陆曈低头,看着自己面前的酒碗。
这也太晦气了!
杜长卿翻了个白眼,皮笑肉不笑道:“都是坐馆行医,医官院的医官领着俸银,偶尔还能从贵人手里漏个金子珠串什么的,咱们这里可不同。”
苗良方当年离开医官院时,纪珣尚还年幼,他又本不喜与人交往,因此并不记得苗良方名字。只看对方是一位瘸了腿的、年长的平人大夫,被仁心医馆请来坐馆。
有苗良方和纪珣这样年长稳重,长痛不如短痛,一口气喝完的,也有竹苓和段小宴这样面如死灰,喝一口呕一口如饮鸩毒的。
比起来,她更想喝银筝买回来的桃子酒,在冰桶里放过后,又甜又凉。
杜长卿并无所觉,誓要将这东道主做到极致,贴心地抱着罐子给每人来了一碗。
纵然那杯子里的药露陆曈也没碰,纵然裴云暎做这件事看起来也只是像顺手,但……
林丹青听得入迷:“她把小姑娘救活了?”
“来来来——”
竹苓捂脸。
“当时天色已晚,药铺里只有一个坐馆大夫,我一看那小姑娘,翻白眼,吐白沫,身子都发僵,出气多进气少。”
“都端起来,别磨磨蹭蹭的!”
陆曈的面前也摆了一碗。
“我老爹要是泉下有知,也该欣慰了。毕竟就算他自己来,也未必能开到四十九。”
估计人也不喜与他相处。
林丹青和银筝还好些,不过喝完后鼻子皱成一团,显然也被苦到。
从容平静的像是喝了一碗清水。
他正要拔掉酒塞,一直不怎么作声的纪珣突然开口:“喝酒伤身,我今日带来青竹沥,正好可以用上。”
林丹青得意:“承你吉言。”
不知为何,她总觉得每次纪珣与裴云暎见面时,气氛总有几分古怪。明明二人交谈正常,举止有度,但总有种暗藏的剑拔弩张之感,裴云暎笑得越是亲切,纪珣举止越是有礼,这感觉就越是强烈。
银筝惊讶:“苏南蝗灾?”
这本是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,但不知为何,他心中忽生出几分气闷,只觉面前人和煦的笑容,此刻看起来也有几分刺眼。
“不是说很贵重?倒了浪费。”
庆宴喝酒不是常事么?这人却偏偏说喝酒伤身。
“皇城里的人都那样,没啥眼光。”林丹青摇头,她酒量不大好,喝了一点桃子酒,双颊泛上嫣红,说话也比先前大胆一些。
他道:“感谢各位今日赏光来我们医馆做客,都是皇城里的青年才俊们,我们西街都因此蓬荜生辉。”
众人便嘴上迎合着,纷纷举起酒碗,说些吉祥话,端起眼前药露。
杜长卿见状,轻咳一声,站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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