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是荒唐又可悲。
他自己想不到这一层,只是又强行抑制住了嘴角的笑意,道:
“福南音,你几个月前那一举可真是高招!叫裴天人情根深种,再狠狠将其甩了……我怎么没想到如此好的主意?”
即便早已知道赵顺才是怎样一路货色,福南音仍是被他的话刺得胸口抽痛。那日的事早已成为他不可说的痛脚,旁人踩了,一向沉得住气的他总会忍不住动怒。
“是吗?”福南音冷笑了一声,好话反说:“竟有如此有趣的事。”
赵顺才对此浑然不觉,继续讽刺道:“只不过裴天人睚眦必报,又专程追到漠北羞辱你,千里迢迢将你带回长安囚禁在此处,此时又跟一胡姬搞在一起……”
他此时抬头,颇有兴致地端详着福南音的脸色:“大国师,不知你如今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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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ter恨呢,还是悔?”
福南音不想对上他那双令人厌恶的眸子,慢慢阖上眼,自顾自地低声苦笑道:
“又恨又悔。”
悔自己为何不早早开诚布公,同李裴将自己的身份和在身后的杀手之事说了;又恨他那时竟猜不出李裴对自己那不同寻常的情意,白白叫人家空喜欢了那么久,又因他枉受了旁人的嘲笑指摘。
须臾,福南音睁开了眼,凌厉地望向了赵顺才:“可关你何事?”
后者摆了摆手,没有立刻回应他。
只是赵顺才抬腿迈入正堂的时候忽然一愣,伸手迟疑地指了指屋内的这些珍贵摆设,“你这是……哪弄的?方才有人送的?你这儿被人捷足先登了?”
多少势力盯着,柯侍郎吩咐,要他先下手为强。
福南音看都不用看便知道他惊讶的都是什么东西,瓷器花瓶,绫罗字画,珍奇异宝,还有从他头一日踏入这荒府的时候便瞧见的那只巨大的檀木箱子——他当时伸手比了比,堪堪放得开那些宝贝。
有人送是真,被人捷足先登也不假。
他稳了稳气息,从后面慢悠悠走了进去。将赵顺才那根手指按了下去,学着李裴那扯谎不眨眼的语气轻飘飘道了句,
“从漠北带来的行李,不多,也就一小箱而已。”
不多?
也就?
一小箱?
这质子府倒是货真价实的败絮在外,金玉其中。
赵顺才家里也有些底子,与裴天人比着做纨绔那些年对这些东西着实仔细研究了一番,如今看着他只在书上见过的宝贝都叫福南音在漠北搜罗了来,又堆在了这座外头破烂的质子府里,他心里酸得要命。
半晌,赵顺才一跺脚,恨恨叹了句:“漠北真当伐也!”
福南音见他此时才起了几分兴致,与记忆中那毫无头脑的绣花枕头形象简直分毫不差,“沐猴而冠”四个字不由浮现在脑中。
他忍了半天,终于由衷问了句:“你究竟是如何穿上这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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